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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骨折的滋味爽嗎(0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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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酒兒沒什麽正式的衣服,尋思著只要能力出眾,穿個T恤應該也不會有人說什麽,她找來一件白色T恤,頭發編成辮子垂在身後,一條休閑褲,加上一雙剛買的休閑鞋,她腳上之前穿得那雙實在是太隨意了,主要是看著也很舊,隨意不代表要寒酸,就新買了一雙休閑鞋,打折後也就兩百塊錢,介於已經有了一點小收入,就不心疼這點錢了。

林酒兒看著一身樸素休閑裝扮的自己,稍微塗了一點點有潤唇效果的口紅,讓嘴巴看起來不那麽幹皺,隨後把有內鏡的櫃子合上,。

可能是經常幹家務的緣故,原主的手比較粗糙,嘴唇也很容易起死皮,這都是缺水的一種表現,當然也缺乏維生素,林酒兒來的這段時間,沒怎麽做家務,基本上都是去樓下的小面店解決,也挺省事省錢,在這樣的三四線城市生活,還是有一定舒適度的,物價不會太高,該有的設施都有,可以滿足大部分需求且不會太費錢。

她還買了個護手霜,每次洗完手就擦一點,現在手上的皮膚比剛穿過來時好很多,不會幹裂到感到疼痛,慢慢的在愈合。

收拾整潔幹凈後,林酒兒帶上分類好的垃圾下樓,先丟垃圾,然後按照雇主給的地址前往另外一棟的目的地。

需要教授的孩子上小學三年級,父母都是上班族,平時比較忙,下班回來沒那麽多精力輔導孩子外語,這才決定請家教上門輔導,林酒兒的資料寫得很漂亮,看著也是有一定年紀的樣子,經驗也豐富,就讓她來試課。

林酒兒剛按響門鈴,那邊過了幾秒就打開房門,是雇主的小孩打開的門,門剛打開就用英語問她是誰,來做什麽的。

林酒兒笑著跟他打招呼,然後介紹自己,以及是來做什麽的,兩人是純英文交流,但語法上林酒兒更為純正流暢。

跟著後面走過來的雇主王琳笑著說:“小孩很調皮,是林老師吧,快進來坐。”幫忙找出新拖鞋給她穿,王琳剛剛聽到林酒兒流暢自如的英語表達,

內心已經留下好印象,態度也較為熱情。

林酒兒跟王琳打招呼然後換上拖鞋,隨後來到客廳坐下,彼此聊了聊,王琳說了自己的訴求,就是想提升兒子的外語能力,未來是準備送孩子去國外上學,所以不僅要會還要提升讀寫能力,綜合發展吧。

“他幼兒園的時候我還能輔導輔導,現在上了小學,馬上四年級,加上我和他爸爸工作都很忙,就顯得有些吃力,便想找你們這樣的專業人才來輔導。”

“雖然我沒有教師資格證,但我是外語系畢業,這點你放心,我會盡力輔導孩子。”林酒兒沒有什麽輔導別人的經驗,但她經歷過那麽多事情,又是這方面的人才,對於學習她有自己的獨到見解,畢竟兩個世界她到老都沒有放松學習,整整快兩百歲的經驗這不比一般人強?

所以王琳請到就是賺到這點毋庸置疑。

王琳對林酒兒印象又提高不少,立即讓林酒兒和兒子回房間進入輔導時間,同時自己給老師和孩子準備水果還有飲品。

事實上教孩子學習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,特別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專註力其實不怎麽樣,學一會兒就不自覺走神到別的地方了,教這樣的學生,林酒兒還是費了點勁的,這就是她連著兩個世界都沒要孩子,體驗當母親的原因。教育一個孩子太費神了,也太消耗自身,她承認自己自私,所以不想做任何太消耗自己的事情,最起碼她活了兩輩子仍然不想試著去當一個母親,不知道在未來的世界是否有這樣的打算,但現在最起碼沒有,便宜母親另算,畢竟劇本她決定不了,有的話就只能盡量平衡。

教小孩還是得寓教於樂,死板的填鴨式教學會比較吃力,孩子也不一定真的把心思放在學習上。

想到辦法的林酒兒吸引住小孩的註意力後教起來就事半功倍了。

王琳送完水果和飲品後就出來了,看兒子很專註,放心不少,自己去客廳用手機和老公聊新來的家教。

“看著年紀比我大點,但其實還比我小三歲

呢,說是以前在家當全職主婦,孩子即將上小學了,就打算出來工作適應一下,能力是不錯,趕巧了。我今天看她教得還可以,最起碼比上一個好很多,這次兒子專註力也比之前好,人家方法用的好。”臨近暑假,王琳就是想給兒子在暑假好好補補課,未來上初中打算去送到雙語學校,為了以後去國外上學打好基礎。

下午至教兩小時,中間會有休息時間,在不算枯燥的學習中,周巖很快就結束了今天的學習時間,歡呼著拿著自己的玩具來到客廳要求玩一會兒平板游戲,王琳答應了。

隨後王琳和林酒兒聊了聊具體的輔導時間,以及暑假大概多久來一次。

“暑假是希望一周有五天過來上課,一小時200塊,如果孩子進步明顯,我們會在結束一階段的課程後額外再給一些獎勵,算是結業紅包。”

王琳原本是想讓林酒兒上午和下午都來上課,一天三個小時,但林酒兒不打算全天都去當家教,她需要有自己的時間來做其他事情,所以就定每天兩個小時,是下午來還是上午來,會在前兩天和雇主商量好,盡量配合他們的時間。

有了一項長期且穩定的兼職後,林酒兒不擔心自己交不起房租或者還不起花唄甚至吃不上飯,瞬間心情更加放松,接下來可以專註整理資料,和渣男走離婚流程了。

林酒兒之前沒有請律師,這次決定請個律師來走流程,免得自己跟進跟的心情煩躁,和律師聊了聊後,林酒兒得知自己就算證據充分,男方家暴還出軌,按照慣例,第一次起訴法院也是會駁回,讓雙方調解,這期間會耗費幾個月,隨後調解失敗繼續起訴,第二次才有可能起訴成功,一來二去,光是走流程走個小半年都是正常的,林酒兒了解後皺起眉頭,而後想了想便舒展開,算了,半年就半年,反正她又沒什麽事兒,而且,原主受的這一身傷,她可不會白白叫她受,總得以牙還牙,讓他也感受一下被家暴的滋味。

借此時機,先休養生息,調整身體情況,隨後再等待時機。

畢竟婚內夫妻打

架頂多被被拘留給點錢了事,大部分都只是和稀泥,甚至簽個認錯書,拘留都不用,根本算不得什麽大事情,那麽不借此機會好好回擊一番,離婚了可就沒機會了。

當然她情況特殊,不會功夫沒有自保能力的女孩子最好還是別和家暴男繼續接觸,該溜就溜,走為上策。

林酒兒和律師聊完之後,一個人躺了一會兒,調整了下心情。開始做簡單的運動。來慢慢的調節自己的身體。這具身體應該很久沒有運動過,各個地方都有一種陳舊機器剛開始運作的生澀感。

林酒兒穿過來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,但竟然沒有什麽朋友,家人聯系她,除了鄭浩源和徐梅出現在她的通話記錄裏,其他都是些推銷或者詐騙電話,她簡單的查看了下原主的通訊錄,還有微信,QQ這些,最近聊天裏都沒有什麽人跟她說話,基本上都是一些公眾號發來的推廣信息。

看來原主自從結婚之後就全身心的沈浸在家庭中,很少和朋友同學聯系,也很少和家人聯系,因為沒上班也沒有什麽同事需要交流,準確的說她好像沒有什麽朋友。

這就是為什麽她一直不建議女孩子當家庭主婦。真的很容易脫離社交,失去自己的圈子。如果一個人喜習慣了孤獨還好,但顯然原主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孤獨的人,不然也不會結婚生孩子了。她只是把心思都放在了男人和孩子身上,從而失去了自己。

做完簡單的運動之後,林酒兒沖了個澡,換一套衣服,準備下樓吃個晚餐。

姚麗把外賣拿進來,一邊叫鄭浩源吃飯,一邊和他閑聊,問他說:“那個女人對你這麽狠心,你還不打算跟他離婚呀?”

鄭浩源連著聊天都在姘頭這裏,知道姚麗是在試探自己,故作唏噓地說:“離婚是簡單的事情嗎?我兒子還需要她照顧,離婚了孩子怎麽辦?我爸媽年紀大了,總要為他們考慮一下。”

姚麗不滿的對鄭浩源說:“那你就不考慮一下我嗎?”語氣帶著些許幽怨。

姚麗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些事情,說實話,鄭浩源已

經有點兒不耐煩了,他覺得姚麗是在蹬鼻子上臉,索性扔下筷子,拿起衣服邊穿邊說:“當初你跟我好,可沒說要嫁給我。你現在說這樣的話,不是在為難我嗎?還是說你就是想跟我分開才這麽說的。”語氣不爽。

看鄭浩源生氣,心裏也有氣的姚麗背過身去,讓鄭浩源就這麽離開。

鄭浩源離開之後,姚麗咬了咬嘴唇,心裏默念了好幾句,林酒兒,你怎麽不趕緊死了算了。

你死了也就成全了我們。

大概過了幾分鐘,姚麗給鄭浩源發信息說:“我沒有在故意為難你,是你當初對我說過,真希望娶我當老婆。”

這種床上情話鄭浩源不知道說過多少句,他又不是只有姚麗一個姘頭,卻只有姚麗當了真,鄭浩源看到這條內容露出嘲諷的笑容,並沒有回覆。

林酒兒吃過飯之後,坐了一站地鐵去附近的商場轉了轉。她對這個地方還不是很熟悉,所以想趁著這幾天有點兒時間,可以四處看一看。

之後她乘地鐵返回小區樓下,又從小區樓下去另一條街,轉了轉發現那裏有一個中心公園,也就三四百米的距離,決定每天早上起來去公園跑跑步,強健體魄。這是她每一個世界都不忘執行的習慣,健康的身體太重要了。

等林酒兒回到家,剛好其他租客也陸陸續續回來,互相禮貌生疏的打招呼,林酒兒率先回到房間。

翌日,執行能力很強的林酒兒五點半起床去附近的公園晨跑,鍛煉一個小時後在小區樓下的早餐鋪用餐,隨後回家洗漱洗澡換衣服,運動過後身心舒暢,靠坐在床上進入繪畫時間,她現在除了把上個世界畫過的作品畫出來,也開始接一些定制稿子,俗稱的人設稿,根據約稿人提供的人設信息,畫出他們一種的人物形象,根據完成度來收費。

相對於減少經濟負擔喜歡合租的年輕人,很少見到像林酒兒這個年齡段的室友,不免讓人議論幾句。

其他三人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年多,偶爾碰到一起休息還會約著去參加娛樂活動,比如狼人殺,劇本殺之類的,

林酒兒的外表給他們的感覺是三十幾歲的形象,和他們似乎有代溝,頗有些稀奇。

其中一位女室友跟自己的好閨蜜說到這件事:“我這裏又來了一個新住戶,看著好像三十多歲了,不知道是做什麽的,也沒有看到她的家人,一個人住著小單間,感覺有點可憐,不會是那種事業沒有氣色又堅持不婚的古怪女人吧?”

“每個人都有老的時候,不結婚不代表古怪,何況咱們也不了解她,或許是公司臨時調派到這裏,暫時住這裏,過段時間就搬走了,不要對上了年紀的姐姐這麽大惡意吧。”

被閨蜜這麽一說,舍友也覺得自己揣摩的有點過分,嗯了聲說:“是我的問題,可能是太擔心自己的未來了,所以有點帶入進去了。”怕自己到了某個年紀沒結婚事業也沒成功,孤孤單單的。

林酒兒並不知道自己被室友議論,她挺多事情要忙,搬出來後過的很充實,早上要晨練,上午要畫畫,下午又去當家教,睡前還要做一些體能鍛煉,還好周末就沒有那麽忙了,也有一點自己的時間可以支配。

這天與往常沒有什麽區別。唯一有區別的大概是今天周六林酒兒休息,她睡到自然醒,決定自己做點吃的。之前買了簡單的調味品,叫送菜上門後給自己煮了碗面,吃過後看了部電影放松心情,隨後畫畫到中午,下樓吃飯,順便去附近的超市買點水果,補充維生素。

生活簡單充實,林酒兒一點都不覺得乏味,她寧願和網上的粉絲們互動都不想在現實裏多動嘴皮子,工作除外。

因為請律師的關系,林酒兒又消耗不少手裏為數不多的錢,她得再想個法子掙錢,看來只能把自己的看家本領,翻譯工作給提上日程,當然,翻譯這份工作也得安排在暑假結束後,先物色物色吧。

三四線城市似乎不怎麽需要隨身翻譯,看來等離婚結束後,還是得籌劃著去一線城市打拼,在更適合的環境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。

鄭浩源回到家,若是往常他回家,就能看到林酒兒在廚房忙碌或者做家務的身影,

偶爾也會帶著孩子在樓下玩,反正不會像現在這樣空蕩蕩的,老婆不在,兒子在父母家,鄭浩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想到粘人的姚麗,此時此刻,他忽然很想念默默無聞為這個家付出的林酒兒。

就在鄭浩源思索該怎麽把林酒兒哄回來時,鄭浩源的表弟忽然發來微信。

表弟:“哥,你看這個人像不像表嫂。”說著發來一張林酒兒在逛超市的照片,顯然是隨手一拍。

鄭浩源立即坐直身體,詢問道:這是在哪兒拍的?

表弟說:“真是表嫂啊,她在淮陽路這邊的天宇超市買東西,我陪我女朋友采購,看到了,還以為看錯了。”畢竟穿衣打扮和從前不一樣了,精氣神也變了很多。

鄭浩源拿起車鑰匙,準備去淮陽路的超市。

表弟說:“不過她現在好像準備去結賬了。”

鄭浩源立即撥電話過去說:“你偷偷跟著她,看她去哪兒了。”

表弟一口應下,同時詢問道:“你是不是又跟表嫂吵架了,動手了?”顯然鄭家人對於鄭浩源家暴的事情都有所耳聞。

鄭浩源在電話裏說:“喝酒了,沒控制住,家裏沒你表嫂還是不行,是我過分了。”

有時候男人就是這麽奇怪,打的時候毫不手軟,認錯的時候也無比真誠,真的很容易讓人輕易的原諒他,以為他真的在道歉在認錯,會改邪歸正,其實都是假象。

表弟嘆了口氣說:“這年頭都不興打女人,是你過分了,以前我就勸過你,沒想到你現在還這樣,哪個女人受得了。”

林酒兒走著走著,隱隱感覺到似乎有人跟著她,她回頭看去卻又沒發現什麽可疑人物,最後直接躲到拐角處,把還在打電話的表弟給等了出來,直接上去就是一拳頭。

表弟“哎喲”一聲,掛了電話,捂著肩頭看著林酒兒說:“表嫂,是我,是我啊。”

聽到對方叫自己表嫂,林酒兒雖然不認識,但也知道是鄭家那邊的親戚,收回準備打第二下的手,面容平靜地說:“你跟著我做什麽。”

表弟看看手機,對林酒兒說:“我看著像你,表嫂,表哥知道錯了,你

原諒他吧。”

林酒兒態度直接地說:“你剛剛是在給他打電話?”

表弟看林酒兒不悅的眼神,支支吾吾地說:“是……”

林酒兒慶幸自己還沒走到小區,不然到時候鄭浩源去影響她工作和住宿,還得重新搬家找工作就很麻煩了,好在這附近有好幾處生活小區,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是在哪兒。

林酒兒說:“你別跟著我了,我已經準備起訴離婚,這次離婚離定了,以後我不是你的表嫂,跟你們鄭家也沒有什麽關系。”

“表嫂,表哥這次真的知道錯了,你給他個機會吧,他剛剛還讓我拜托你別走,跟他聊一聊。”

“家暴只有0次和無數次,我想好好活著,他一次比一次狠,我怕我下一次直接死在鄭家,你們鄭家的人別來煩我了。”林酒兒的態度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情,沈靜的可怕,也沒有要訴苦的意思。

“那你們離婚了,孩子怎麽辦,你舍得讓他最親的兩個人就這麽分開,沒法再陪伴他?”

“不用拿孩子來壓我,我並不覺得生活在這種暴力家庭中能給孩子帶來健康的生活,我們分開是好事,最起碼他不用再恐懼母親被父親毆打,有一天會永遠失去母親。”其實已經失去了,原主早就被鄭浩源打死,那個孩子早已失去母親,只是誰都不曾知曉。

表弟看林酒兒態度堅決,一時也不敢再跟著林酒兒,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視線裏。

等到鄭浩源開著車趕過來時,林酒兒早不見了。

鄭浩源埋怨表弟把人跟丟了,表弟無語地說:“你咋不說是你把表嫂打丟了,你不打她,她能跟你鬧離婚。”兩人最後不歡而散。

鄭浩源也不算笨,雖然人跟丟了,但他看了看附近的幾個小區,決定每天都來蹲一蹲,輪流蹲,不信碰不到,要說閑,誰都沒這個啃老族閑。

不過他運氣倒沒有那麽好,沒有一蹲就蹲到,大概暑假進行到一半,才被他蹲到已經結束家教兼職的林酒兒出來采購生活用品。

鄭浩源開著車跟在林酒兒身後,看著她來到新的一家超市采購,把車停到停車場,然

後在超市外面等她。

林酒兒買完東西剛走出來,就聽到了討厭的聲音。

“酒兒——”聲音故作輕柔,透著討好。

鄭浩源這一個多月也不是天天蹲,偶爾蹲煩了就直接開車走了,這次倒是讓他終於碰上了。

林酒兒拎著購物袋,轉身看著穿著修身短袖,啤酒肚的線條展露無遺的鄭浩源,這家夥還戴著GUCCI的褲腰帶,謔,啃老啃的真滋潤呀。

鄭浩源走過去想拉林酒兒的手,林酒兒躲開了。

“有事嗎?是來跟我去民政局領離婚證的嗎?”

鄭浩源忍下林酒兒不耐煩的態度,笑著說:“你可讓我好找啊,你心怎麽那麽狠,只願意在電話裏跟兒子聊聊天,視個頻,這個暑假你就不打算去見見他嗎?”

林酒兒說:“你要是不想養,可以交給我,我就能天天和他見面了。”林酒兒倒不是真的想要孩子的撫養權,她這麽說就是不想讓鄭浩源用孩子來拿捏她,表現出孩子給不給都不影響我跟你離婚的態度。

有些渣男看女人心軟,就用孩子捆綁,讓女人當家裏永遠的奴隸,林酒兒才不會落入這種陷阱,心狠點,任何事都可以變得很簡單。

鄭浩源說:“養不養是一回事,但你完全不去見他就不大好了吧。”

林酒兒說:“我什麽都給不了他,他也沒那麽想和我待著,在你爸爸媽媽那不是挺開心的嗎,我見不見也改變不了什麽。”

鄭浩源看孩子對她沒影響,只好打感情牌。

“我們大學就相戀,到現在認識也有十來年了,你就真的那麽想跟我離婚?”

“我不僅想跟你離婚,還後悔沒有在你第一次打我的時候就直接跟你離婚,那樣的話,我現在大概早就有自己的事業,甚至有了新的對象。”林酒兒絕不委婉,懟的鄭浩源梗著脖子,不知道該說點什麽。

因為他的確打了林酒兒,他吞吞吐吐地說:“我這不是喝酒了嗎?”

“拜托,我沒說你出軌的事情,你就以為只有家暴這件事嗎?”

“……”

鄭浩源發現林酒兒口才變好了,幾句話就把他給說得不知道該

怎麽反駁,而且好像外形也變了,怎麽說呢,以前有點不修邊幅,邋裏邋遢,現在給人雙眼有神,最重要的是,似乎皮膚也緊致不少,沒有從前那麽松垮,說不出的感覺。

“你是不是瘦了?”鄭浩源忍不住問。

林酒兒不予回覆,反問:“還有事嗎?”

“你別這個態度,我現在已經知道你住在那裏,你這樣我下次沒準喝醉了會來這裏鬧事,你住都住不安分,而且你不是已經在起訴我離婚,我要是不配合,你就算起訴第二次我們也不一定能順利離婚的,畢竟孩子暑假結束後就上小學,離八歲也不遠了,法院考慮到孩子到了八歲有自主選擇權,沒準會等孩子到八歲再判決。”

“你再威脅我?”林酒兒莞爾一笑,眼神不明的看著鄭浩源。

鄭浩源呵呵笑著說:“只是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嘛。”故作高深。

林酒兒笑容止不住,心裏只嘆一句: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自來投。

“你不後悔你就做,我沒有什麽好怕的。”這裏住不了,就回家住咯,既然你想天天看到我,那我就如你所願。

好戲在後頭呢油膩男。

鄭浩源卻被林酒兒這一抹淡淡的微笑給吸引住了目光,忍不住說:“這麽久沒見你,你還是那麽美,仿佛回到了大學的時候,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羨慕我追到了你……”語氣感慨,透著無盡的向往。

追到系花這件事讓當年的鄭浩源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,在沒生孩子之前,他都很滿意有這麽一個漂亮的老婆,所以懷孕生下孩子,變的肥胖臃腫,皮膚松弛,因為母乳而乳房下垂的林酒兒讓他非常不滿意,如果以前有多滿意,現在就有多挑剔,但今天他再次面對林酒兒,仿佛見到了從前上大學第一次見到的林酒兒時的驚艷感,倒不是說林酒兒變年輕了,而是那種狀態,精氣神,還有氣質,各種原因摻雜在裏面,雖然有了歲月的痕跡,可卻有這個年齡獨有的成熟韻味。

女人的美各個階段都不同,各有各的韻味。

林酒兒上下打量鄭浩源,

一點不客氣地說: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醜陋油膩,我當初怕是瞎了眼才能看上你這種人。”

“你——”鄭浩源看一眼自己。

林酒兒嘲諷地說:“識相點就趕緊答應離婚,別耽誤我找年輕的小夥子體驗新生後。”

這下可把鄭浩源給刺激到了。

“你什麽意思!”

“明擺著的,你太菜的意思。”

“好啊你,你說我出軌,我看你早就想爬墻了!”

“想和做是兩件事,而且你這種家暴還出軌的男人有什麽資格指責我,我就算現在找個男人上床,你也管不著。”

鄭浩源沖過去要揍林酒兒,林酒兒一腳狠狠踢在他的襠部,鄭浩源劇痛之下只想了一件事:“我該不會廢了吧?”

林酒兒看他跪在地上捂著襠部痛苦嚎叫,無動於衷的轉身離開。

這只是一個開始。

林酒兒離開好一會兒,鄭浩源都不能動,最後打電話叫來表弟開車送他去醫院做檢查,檢查顯示不嚴重,功能正常,休息休息就能恢覆。

表弟開車送他回舅舅舅媽家,徐梅見兒子行動不便,一問之下知道是林酒兒踢的後,氣憤地說:“她怎麽這麽狠呢,怎麽能踢男人這個地方呢?”

表弟在心裏腹誹,表嫂被打的時候,舅媽你可不是這個態度。

鄭浩源說:“醫生說沒事,不嚴重,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
“那也很過分!”然後扭頭對孫子說,“你看看你媽媽把你爸爸踢的,都動不了了。”

鄭方宇瞅瞅鄭浩源,眨巴眨巴眼睛說:“上次爸爸把媽媽打的好多好多天都動不了呢。”說的是原主被打到肋骨骨折住院的事情,那個時候雖然沒現在大,但也記事了,對於媽媽住醫院的事情一直記著。

這樣就是鄭方宇仗著爺爺奶奶寵他才敢這麽跟鄭浩源說話,遇到老婆孩子一起打的,一般孩子都會害怕的躲起來,絕對不會招惹鄭浩源。

鄭北看孫子這樣回答,瞪了一眼徐梅說:“你少在他面前說這些是是非非,跟他說這個幹什麽。”

晚上鄭方宇在自己房間,躲在被窩裏用兒童手表電話

給林酒兒撥語音,問她是不是打爸爸了。

林酒兒如實道:“是打了,不過是他想打我,我才回擊的,面對這種情況,我這屬於正當防衛,畢竟不能我老挨打吧,下次如果有人欺負你,你也可以回擊,正當防衛並沒有錯。”

鄭方宇懵懵懂懂的應下說:“那這次是爸爸的錯。”

林酒兒說:“哪次不是他的錯。”

“都是爸爸的錯。”

“本來就是。”倒不是林酒兒故意拉仇恨,教壞小孩子,的確本來就是鄭浩源的錯,原主有什麽錯,唯一錯就錯在遇到這種渣男,還當了全職主婦。

不過原主這小孩還挺有點意思。

鄭浩源哪裏咽的下這口氣,果然故意喝了幾杯酒,去林酒兒所在小區外面撒酒瘋,仗著自己喝醉了為所欲為,嘴裏念著林酒兒的名字,給她潑臟水,反正就是不讓她在這裏住下去。

林酒兒可算見識到了這油膩男的惡心之處,收拾東西,拎著行李,打電話給鄭浩源說:“別在那號喪了,我已經回家了。”準確的說回去的路上。

“回哪個家?”鄭浩源以為林酒兒不聲不響回到千裏之外的娘家去了,正懊惱呢。

林酒兒這時故意甜笑著說:“當然是我們的家了,住單間哪有我們的三室一廳舒服,我太想念我們的小家了。”

“你終於想明白了?”鄭浩源醉醺醺的問她,透著“算你識相”的味道。

林酒兒溫溫柔柔地說:“我在家等你哦。”

等到鄭浩源打車回去,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,林酒兒做了一桌子菜,擺著酒,鄭浩源一到家就聞到了香味。

他這個時候酒也差不多醒了,本來就沒喝多醉,就是借著酒勁兒為難林酒兒。

鞋子都來不及換就走過去要抱她,林酒兒躲開了。

“先吃飯——”

鄭浩源聽話的坐到椅子上,直接端起林酒兒給他倒滿的酒杯一飲而盡,大概吃了一會兒,喝了三四杯後,林酒兒忽然把一桌好酒好菜給直接掀翻了,一瞬間屋內砰砰鐺鐺,碗筷盤子碎了一地。

鄭浩源顯然猝不及防,下意識怒道:“林酒兒你

是不是找死?”他認為是林酒兒故意給他不痛快。

林酒兒無聲地用嘴唇表達一句話:“你能把我怎麽樣?”表情挑釁。

這挑釁的表情,加上一張一合的嘴唇所表達的意思,就算林酒兒沒說出來,鄭浩源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了。

當下冷笑一聲抽出腰間的皮帶拿在手裏,準備狠狠地教訓林酒兒,打之前還先去把門反鎖,防止林酒兒逃跑。

林酒兒笑瞇瞇地看著拿著皮帶走向自己的鄭浩源,慢慢往後退。

鄭浩源看著後退的林酒兒說:“你往哪兒退,今天你哪兒都跑不了?”踩著一片狼藉繼續往前走。

然後他就看到退到房門口的林酒兒從裏面拿出了一個棒球棍。

林酒兒笑盈盈地說:“多謝你把室內監控拆掉了,不然我還不好動手了。”

接下來當然是兩級反轉,林酒兒動作利落的一球棍打在反應遲鈍的鄭浩源大腿上,大腿上肉厚,傷不到骨頭,就算他去做傷情鑒定也嚴重不到哪裏去。

精通人體穴位的林酒兒可以做到不傷到骨頭還能讓他痛苦萬分。

“啊——”

“啊——啊!”

一棍子兩棍子,林酒兒挑著位置揍鄭浩源,看他倒地翻滾慘叫笑容更甚,最後扔掉棍子,用紙巾墊著,拿起鄭浩源的皮帶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。

“歡迎回家。”

“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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